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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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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琳被爸爸一頓猛誇之後, 拿著勺子起勁兒地舀飯塞嘴裏,小嘴巴鼓鼓的。

丁小甜忍不住叫何忠燦別誇了, 要是一會兒女兒吃多了,別管是梗著還是吃撐都不好。

何忠燦聽了她的話,不再誇女兒,可又給丁小甜夾上菜了, 讓她這個多吃點兒, 那個多吃點兒。

“別光顧著給我夾菜, 你也吃。”丁小甜雖然喜歡飯桌上丈夫這麽體貼自己, 但是自己飯碗裏面的菜很快堆起來象扣了一碗菜在上面時,對於這樣的熱情還是有些吃不消。

“好。”何忠燦答應了,一邊大口吃飯,一邊不時看丁小甜一眼,臉上一直都帶著笑。

丁小甜忍不住跟他開玩笑:“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?你老看我。”

何忠燦含情脈脈地說:“我半年多沒看見了, 你來了,就想多看你兩眼, 不行嗎?”

“我這來了, 要呆上一段時間才走, 你慢慢看, 現在好好吃飯。”丁小甜命令的口吻。

何忠燦坐直身體, 板正面孔:“是!首長!”

接著埋頭吃飯,目不斜視。

丁小甜給他逗笑了, 突然, 發現丈夫和以前稍微有些不一樣了, 好像沒有以前那麽死板了,居然還知道跟自己開小小的玩笑。

總之,到部隊來探親,跟丈夫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,氣氛很愉快,一家三口都吃得飽飽的。

吃完飯,丁小甜要拿飯盒去洗了,問何忠燦這裏的水房在哪兒。

何忠燦抱著女兒一邊逗她玩兒,一邊說:“你坐了兩天的車,又是汽車又是火車的,我看你就別洗了,放那兒,一會我叫鄭山拿去洗。”

丁小甜道:“人家小鄭是你的通信員,又不是當保姆,算了,還是我拿去洗算了。再說了,我這一頓不洗,下一頓呢?早點兒知道水房在哪兒,我也好洗個衣裳什麽的。”

何忠燦:“那我帶你去好了。”

說完,抱著女兒快速走出門,後面跟著捧著一摞飯盒的丁小甜。

這一片營房都是屬於50123團三營幹部們住的區域。

二連的營房區只有一個水房,平時二連的幹部們會在這裏洗臉洗衣服等。

又因為要營級以上的幹部的妻子才能隨軍,所以連以下幹部就算結婚了也是單身住在軍營裏,這個水房裏絕大數時間都是男的在使用。

現在是夏天,天熱,訓練結束之後,一些人貪圖涼快,會在水房裏打水沖澡。

不過還是會註意不要脫光光,至少穿個內褲什麽的。

何忠燦先抱著女兒過去,就是擔心有沒有連隊裏面的幹部大中午在在這裏沖涼。過去一看,果然看見二連下面的一個排長叫熊威的在接水沖涼。

“熊威!你沖好沒?快點兒沖!”何忠燦一看就急匆匆地催他。

“連長!”剛接了一盆水從頭沖下去的熊威回頭,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喊了何忠燦一聲。

然後他看到了何忠燦抱著的小女娃,突然想起裏什麽,問何忠燦:“連長這是你女兒嗎?嫂子來了?”

何忠燦點頭,低聲催促他:“你嫂子要過來洗飯盒,你快點兒撤!”

“啊?”熊威給睜大了眼,立刻把手裏的盆子扔了,拿起旁邊脫下的滿是汗漬的軍褲穿上,皮帶都來不及系,再把同樣滿是汗漬的背心穿上,抱起衣服,提起膠鞋,光著腳蹬蹬蹬地跑了出去。

出去之後,他遠遠地看到一個女同志捧著一摞飯盒過來了,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跑,再一拐彎,從營房後面的另一條路返回宿舍。

丁小甜看到這一幕,有點兒不解,直到走到站在水房門口的何忠燦跟前,還疑惑地問他:“剛才那個兵在幹嘛?怎麽鬼鬼祟祟的?”

沒想到何忠燦卻說:“你快洗飯盒,我給你放哨。”

“放哨?忠燦,聽起來我洗個飯盒還要觀察敵情?”丁小甜莞爾一笑問。

何忠燦道:“你快洗,洗完了,我回去告訴你。”

丁小甜:“好吧,我這就洗。”

剛才裝菜的那四個飯盒,丁小甜已經倒了些開水進去,現在到水房一沖洗,基本上油就洗幹凈了。裝飯的兩個飯盒倒是好洗,沒什麽油,用冷水也能洗幹凈。

丁小甜快速地洗完飯盒,把飯盒蓋子蓋上,抱著這一摞飯盒返回何忠燦住的那間宿舍。

進屋後,她把飯盒放到小方桌上,接著開始把自己給何忠燦帶來的那些吃的給他看,板鴨老臘肉腌的雞,還有一些幹菜等。

看見這些吃的,何忠燦笑著說:“雖然這些我都愛吃,不過,一想到你千裏迢迢,大熱天,給我帶這些來,我就算吃也不輕松。”

“我們可是夫妻,忠燦,你可別跟我分這麽清,我帶來,就是希望你吃的高興,我樂意吃苦受罪。”丁小甜瞥了他一眼真誠道。

這話一說出來,何忠燦瞬間感動不已,他望著丁小甜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

丁小甜把吃的東西拿出來歸置好,把自己跟孩子的換洗衣服也拿出來放衣櫃裏,正忙活著呢,她發現屋裏的光線暗了。

一回頭,她發現何忠燦在關窗戶。

“幹嘛呢?”丁小甜問。

“秀琳睡了。”何忠燦說。

丁小甜轉臉去看,看到秀琳睡在那張小床上,肚子上搭了一塊毛巾。

這個時間點,跟往常秀琳午睡的時間差不多,孩子坐車也辛苦,吃了午飯之後一會兒睡著很正常。看看孩子肚子上搭的毛巾,她想何忠燦這個當爸爸的還沒忘記怎麽照顧孩子。之前,她生了秀琳之後,丈夫回家探親,照顧了她跟女兒一個月,就是從那時開始,自己手把手教他怎麽照顧小孩。

唇角彎起,丁小甜繼續收拾東西。

突然,一雙大手從身後伸過來,把她往後一拉,靠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。

“老婆”何忠燦在她身後聲音暗啞喚她,熱熱的鼻息噴在她後頸,讓她禁不住背脊過電。

重生之前,丈夫要這樣,丁小甜一定會靦腆地叫他註意影響,別大白天地做這種親密的事情。

可是重生之後的丁小甜,決定了要改變,不要再像從前那樣在跟何忠燦的夫妻關系裏面顯得被動。

丁小甜放下手裏的衣服,轉過身去,伸手環住他的脖頸,踮起腳,湊唇過去親他。

何忠燦有短暫的驚訝,但很快他就興奮起來了,一只手抱住老婆的腰,另一只手放在老婆的後腦勺,把吻加深加重。

大半年沒見,兩人都是正常的年輕男女,累積起來的感情和欲望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,所以,隨其自然地何忠燦就把丁小甜往那張雙人床上推。

丁小甜看了看兩邊的窗戶,雖然下半截糊了報紙,可要是有人踮起腳從上面的玻璃往裏面看,還是會把屋子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。

老實說,就算她重生之後想要改變,但在大白天,還是在軍營裏面,營房外面也有過路的士兵,要克服這種萬一被看見兩口子親熱,會尷尬得不得了的心理還是蠻不容易的。

反正丁小甜是使勁克服了,才沒有把何忠燦給推開。

大熱天的,兩人在被子裏親熱,丁小甜出了一身大汗,連頭發都全部濕透了,象洗了頭一樣。摸摸身上的丈夫,也是跟從水池裏才上來一樣。

兩人小別之後的重聚,整個過程就跟打仗一樣。

何忠燦酣暢無比地結束了戰鬥,從老婆身上下來,躺在她枕邊,再把蓋著兩人的薄棉被拉下去,呼哧呼哧喘氣,英俊的臉龐赤紅,唇邊一直噙著笑。

丁小甜還在浪潮中暈暈乎乎,被子被拉下來那一刻,她呼吸到外面的空氣,爽快感立刻翻倍。

正閉著眼享受餘韻呢,何忠燦湊過來,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說:“老婆,我不知道多想你,你來了真好。”

丁小甜睜開眼,轉眼看他,看他一只手撐著頭,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。

被子拉到胸口以下後,鼓起的肱二頭肌連著厚實寬闊的胸肌,因為遍布汗水,顯出別樣性感。

丁小甜吃驚地發現,自己這是第一次仔細地欣賞丈夫的身體。

重生之前,兩人上床關燈結束,她都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看過他,忽略了丈夫,原來在年輕時候似乎也挺性感迷人的。

丁小甜不由自主擡手撫上他胸肌。

沒想到,她這個動作,讓何忠燦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,眸色立刻轉深,他猶豫了一下,按住了丁小甜的手,低聲道:“別摸了,再摸,又那個了,下午兩點半還要訓練呢。”

丁小甜忍不住勾唇,她擡頭看他。

何忠燦一臉隱忍,想了想,他快速補充道:“晚上吧,晚上隨便你怎麽摸。”

“噗嗤!”丁小甜笑出了聲,停了停,她輕聲說,“答應你了,晚上滿足你願望。”

她把手從丈夫的胸膛上拿開,讓何忠燦看看幾點了。

何忠燦坐起來,穿上白色的背心,從枕頭邊拿起手表看了看,說:“一點五十了。”

丁小甜:“還有四十分鐘,你再躺會兒吧。”

何忠燦靠在床頭,偏頭看她,笑著說:“不躺了,躺下一會兒想睡,下午反倒精神不好。”

“那我也不睡了,起來吧。”丁小甜說著要坐起來,卻被何忠燦按住了,他讓丁小甜好好睡睡,睡醒了再起來。

丁小甜把被子拉上來一點蓋住胸,一打眼看到透明的窗玻璃,馬上就說:“忠燦,頭一件事,咱們要找兩塊布來做窗簾,我可不想天天在被子裏熱死。”

何忠燦順著丁小甜的眼光看過去,道:“一般人看不見,你那就是心理作用。”

丁小甜撒嬌:“我不管,我就要窗簾。”

何忠燦聽了,默了默,說:“最近我們團隊大練兵,我也沒空帶你出去買布去。”

“你只要給我找到布票就行了,我自己出帶著秀琳出去買布。”

“可從咱們軍營到市區好幾十裏,你又是頭一次到西城來,萬一出去丟了怎麽辦。我也不能叫鄭山陪你去,因為他雖然是我的通信兵,外出也要連隊批準,輪流出去。”

“忠燦,你放心,我丟不了的,上千裏路,我都坐著車來了,還怕這幾十裏路。”

“不是幾十裏路的問題,主要是西城是省城,很大,你進城後會迷路。”

丁小甜真想告訴他,自己可是在西城生活了幾十年,西城的大街小巷沒有她不知道的,她絕對不會迷路的。

“我真不會有事情的,忠燦,你就讓我去吧。”

“暫時別啊,你讓我想想辦法,給你弄到布。”

“在這軍營裏能弄到布?”

“我去找營長想想辦法。”

丁小甜瞬間明白了,營長的家屬隨軍,家裏肯定是有布的。

而且在這個年代,不管是城市和農村,人情往來,很多人都喜歡送布的。重生之前,丁小甜收的那些布,都成了壓箱底的東西。

很多布都是嶄新的,一次都沒有拿出來用過,就那麽放在箱子裏幾十年。那是一些各個年代各種花色的布。這些布裏面,有做被罩的,做床單的,做衣服的。當時收下這些布的時候,還挺稀罕的,舍不得拿出來用。哪想到,後來經濟發展起來,老百姓都是直接在商場裏面買衣服買床上用品,再也不找裁縫用布做了。那些布也就這樣被剩下了。

“也好,要是你能找到兩塊做床單的布,咱們就有窗簾了。”丁小甜隨後說。

何忠燦接著又問她:“小甜,你看看,除了窗簾,還要什麽?”

“嗯讓我想想”丁小甜又看到了掛在衣帽架上的板鴨和腌雞還有老臘肉。

這些東西她都想做給丈夫吃的。

“爐子,能弄個煤油爐子嗎?我想做飯給你吃,你看,我給你帶了這麽多東西來。”丁小甜指著衣帽架上掛著的那些腌臘制品說。

“煤油爐子?沒問題,我去借一個。”何忠燦一口答應。

煤油爐子這種東西,當時和蜂窩煤爐子一起,是西城市的老百姓家裏最常備的兩種做飯的竈具。

蜂窩煤爐子燒的是蜂窩煤,要到煤場憑票拉蜂窩煤回去燒。蜂窩煤占地方,燒過之後還有煤灰,需要清理倒掉,比較容易弄臟地,以及夏天燒蜂窩煤做飯做菜,還挺熱。

至於煤油爐子是燒煤油的,看起來幹凈一些,燒起來也不不如燒蜂窩煤那麽熱。不過,煤油也是屬於憑票才能買到的燃料。

缺點就是煤油爐子的火力沒有蜂窩煤大,只能做些炒菜,要是做燉菜和燒菜,就相當費煤油了。

接下來,何忠燦問丁小甜還需要什麽?

丁小甜說暫時不用了。

其實,她隨身空間自己搭建的簡易廚房裏,什麽調料都有,切菜炒菜的工具齊全。還有啊,米,油肉都有。如果對丈夫說了隨身空間的秘密,他不被嚇到的話,她完全可以在隨身空間裏做好飯菜,端出來給他吃,而且是想吃什麽有什麽。

不過,考慮到,軍營裏面有這麽多人,這麽多雙眼睛看著,弄個煤油爐子回來做一些簡單的菜,也免得招人懷疑,他跟何忠燦飯桌上的飯菜是哪裏來的。

丁小甜在丈夫下床之前,沒忘記問他剛才在水房裏,那個兵怎麽鬼鬼祟祟地跑。

何忠燦告訴她:“你沒來的時候,這裏沒女人,我手下的一些人夏天喜歡中午去水房接水沖涼。不過,我今天下午訓練完後,會特別開個小會告訴他們,從現在起到你離開之前,水房裏不許他們沖涼,要洗澡就好好地去澡堂洗去。”

說起洗澡,丁小甜說自己下午想帶秀琳去洗個澡,哪裏有女的可以去的澡堂啊。

“營裏有個供女兵和女的文職幹部洗澡的澡堂,要下午五點之後才會開放,晚上九點之前關閉。你要帶秀琳去洗澡,就五點以後去,到時候我回來帶你們兩個去。”

“行,那就這樣辦。”

聊了這麽一會兒,何忠燦拿起手表一看還有二十分鐘到兩點半,就下床穿上衣服和褲子鞋子,往洗臉盆裏倒了些水,擰了毛巾擦了臉和手。

“小甜,開水要是不夠了,你就去鍋爐房打開水,就在水房往前一百米左拐最盡頭,開水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的。”臨出門之前何忠燦交待道。

丁小甜說:“我知道了,你走吧。”

何忠燦拉開門,望著她笑一笑,又說:“我走了,你就起來把門的插銷插上再睡。”

丁小甜點頭。

聽著丈夫的腳步聲遠去,丁小甜爬起來穿上花背心,花內褲,趿著布鞋走去把門上的插銷插上,這才回去躺著閉上眼休息。

後來她是被女兒叫醒的。

秀琳醒之後,發現自己媽媽不在身邊,還哭了幾聲,結果發現媽媽睡在對面的床上呢,趕緊翻下來,光著小腳,蹬蹬蹬地跑過去抱住丁小甜的胳膊直喊:“媽媽!媽媽!”

丁小甜醒來,覺得這一覺睡得真舒服,遠道而來的疲乏一掃而光。

她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,起來之後,把床上收拾收拾,提著兩個開水瓶去了鍋爐房打開水,秀琳跟在她後面好奇地東張西望。

在鍋爐房打開水的時候,她遇見一個三十多歲,穿著紅底碎花襯衣,咖啡色褲子,剪了齊耳短發,臉圓圓的,膚色較白,一看就挺喜興的一位中年婦女。

那個婦女一看見她就問她:“大妹子,你是何連長的愛人吧?”

丁小甜聽她說話東北口音,看起來人也挺爽利的,就笑著點頭:“是,我就是二連的連長何忠燦的妻子丁小甜,來部隊看他,今天剛到,請問你是?”

“我家那位就是三營的營長,我是他愛人,我姓曹,名字叫喜鳳。”圓臉中年婦女樂呵呵地自我介紹說。

“原來是錢營長的愛人,你好,你好!”丁小甜朝著曹喜鳳伸出手去,跟她握手。

丁小甜曾經聽何忠燦說過,他的頂頭上司三營的營長姓錢,名字叫做錢立誠,是東北人。

現在這個圓臉的中年婦女說一口東北話,這麽一自我介紹,完全能對得上。

“小甜同志,你今年多大了?”曹喜鳳上下打量了丁小甜一番問。

“二十四了。”丁小甜笑著回答。

“喲喲喲,看著真年輕,哪像二十四的,頂多也就十八|九。”

“嫂子可別這麽說,我都是結婚生了娃的人了。”

曹喜鳳又看看抱著丁小甜的腿,仰面望著自己的小女娃,說:“這是何連長的閨女?”

丁小甜:“對,年底就兩歲了。”

她彎腰把女兒抱起來,讓女兒喊曹喜鳳阿姨。

秀琳聽話地喊了。

曹喜鳳摸摸秀琳的小臉蛋,說:“小閨女長得挺俊,媽媽也俊,哪看得出來是生過娃的人。你看看我,這生了娃了,屁股也大了,腰也粗了,胖了不少。我家那口子成天老娘們兒,老娘們兒的叫,賊氣人”

丁小甜含笑聽著曹喜鳳說這家常的話,心想,重生之前,跟錢團長倒是打過照面。七九年她隨軍去部隊,丈夫是營長,他的上司錢營長升為團長。

錢團長看起來是個很嚴肅的人。

沒想到他的老婆卻是這麽樣一個愛說話的人。

初來丈夫的部隊探親,一下子就認識了丈夫頂頭上司錢營長的愛人,她又怎麽健談,這讓丁小甜覺得自己運氣不錯。

站在鍋爐房旁邊,聽曹喜鳳說了不少家長裏短的話,丁小甜偶爾也附和兩句。

曹喜鳳打開了話匣子,越說越高興,老遠都能聽見她的說話聲。

“小甜,我說你到哪裏去了,原來在這裏!”何忠燦急匆匆地跑來,看見她後松了一口氣說。

接著他又向曹喜鳳行了個軍禮,喊了聲:“嫂子!”

“小何,訓練結束了?”曹喜鳳先就問。

何忠燦:“結束了。”

曹喜鳳擡起手腕,一看腕上的手表,眼睛睜得溜圓,哇哇叫:“啊,都五點二十了!”

她去把兩瓶早就打好的開水提起就走,一邊走一邊對丁小甜說:“大妹子,我回去做飯了,明天星期天,上我家吃中午飯,小何也來!”

對於這麽健談爽利的人的邀請,丁小甜沒拒絕,她一口答應:“好嘞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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